“通缉泽连斯基”的五个经济学原理-星洲网

“通缉泽连斯基”的五个经济学原理

5月4日,俄罗斯内务部宣布,对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实施通缉。同时被通缉的还有:前总统波罗申科、陆军司令帕夫柳克、国家安全与国防委员会秘书亚历山大·利特维年科、前司法部长帕夫洛·彼得连科、前财政部长亚历山大·什拉帕克、国家安全局前局长瓦连京·纳利瓦伊琴科、国家银行前行长斯捷潘·库比夫等。

对于俄罗斯这一组合通缉令的法律依据,各方有不同认识。俄内务部声明称,系根据俄罗斯联邦刑法典相关条款,但目前没有披露细节。乌克兰外交部声明称,此举毫无意义。美国及欧盟方面暂时没有表态,或许他们不想帮助俄罗斯把这个议题炒热,而是要看俄的下一步行动。

我认为,仅从政治博弈角度来分析“通缉泽连斯基”事件,只看到俄方不再将泽连斯基视为乌克兰合法领导人、将进一步动摇乌克兰国内政局的一面,是不够的。因为,任何一场战争的结果都要同时体现在政治上和经济上,而不仅仅是领土划分和政治人物的更替。中国当代的政治经济学,如果不紧密结合正在发生的地缘政治、区域平衡、全球循环的最新变化,而拘泥于CPI和PPI、利率汇率、鲍威尔会议纪要等等,很可能覆盖不了经济活动的全部逻辑,导致研究失效。所以,从经济学角度分析“通缉泽连斯基”事件,或许能打开另一片认知天地。

首先,从美方炸毁北溪管道之日起,就已注定乌克兰危机是一场经济利益大博弈。

俄罗斯在普京领导下,一直寻求与欧洲、欧盟达成稳定互助的关系,普京甚至一度希望与北约达成稳定的、互相包容的关系。但客观上,由于美国在欧洲、欧盟、北约有巨大政治和经济利益,一旦俄欧关系形成常态化稳定状态,就会挤压美国在欧的经济利益。于是,在美国一众政客的导演下,欧洲内部分裂,北约持续东扩,俄欧矛盾不断升温。乌克兰前总统波罗申科、现任总统泽连斯基采取的政策,最终导致了俄乌形势急转直下。而2022年9月26日秘密炸毁连接俄罗斯与德国的天然气管道“北溪-1”和“北溪-2”,则是各方经济利益大博弈的铁证。

北溪1号管道东起俄罗斯的维堡,经波罗的海海底,抵达德国的格赖夫斯瓦尔德,全长为1224公里,每年输气量达550亿立方米。北溪2号大体也是这样一个路线,几乎与1号平行(当然,拐弯时也一样拐弯),年输气量也是550亿立方米。有管道就有流量,有流量就有利益。俄德、俄欧的这种经济合作一旦发展下去,必然挤压美国在欧洲的市场份额。美国多次就北溪1号提出警示,但德国和俄罗斯都没有过于在意,并谋划建设北溪2号。

清溪深不测,叹气望孤云

2018年9月,北溪2号正式动工;2019年10月,管道铺了80%,丹麦批准了施工许可证。但美国坐不住了,希望叫停该工程,陆续推出制裁措施。由于担心美国的制裁,先后有18家欧洲企业退出了这个只赚不亏的项目,导致北溪2号从2019年12月份开始整整停了1年。2020年12月,俄罗斯自己的企业接手继续施工。随后,这家企业立刻受到美国制裁。2022年2月22日,德国总理朔尔茨宣布,将暂时停止北溪2号管道的审批程序。

美国不仅叫停了北溪2号的运作,索性借乌克兰危机把北溪1号、2号全都废了。这样,欧洲国家不得不从俄罗斯之外购买天然气和石油,包括向美国购买。众所周知,对炸毁北溪1号的调查一直没有结果。当然,没有结果就是一种结果。2023年,美国对欧洲国家出口的液化天然气,占总出口量的66%。

乌克兰前总统波罗申科、现任总统泽连斯基究竟为何如此投靠美方,背后的原因可能永远是谜。但他们投靠美国的效果已经彰显,先是导致俄罗斯夺回克里米亚,继而导致东乌克兰分离出去,并且,乌克兰进一步分裂的势头还没有停止。乌克兰作为一个独立的经济体,遭遇了难以估量的危机。

第二,再看“通缉泽连斯基”的一系列经济效应以及其中的经济学原理。

2022年2月乌克兰危机爆发后,俄乌双方是举行过谈判的。双方虽然不那么对等,但是和平曙光是亮过的。随着美国裹挟欧洲国家大举制裁俄罗斯,大举投入军火,谈判的大门被人为锁上了。

从各方经济损益来看,军工领域大增产,谁的武器好用谁赚钱;能源出口大换手,谁掌握通道谁赚钱;乌克兰大粮仓遭贬值,粮食危机加剧,人口大缩水,国力后劲严重受损;产业链供应链大混乱,阻滞全球经济增长;乌克兰人口大缩水,导致国力后劲严重受损;欧洲经济遭重创,大量投资流向美国或其他地区;俄罗斯经济大调整,向东向南拓展空间。

短期看,各国的军工复合体都有不错的收益,但战争不可能长期进行,总有停下来的那一刻。重建全球经济和金融体系,必然有一系列新的利润点。当然,军工生产本来就和民用生产相通,届时实现切换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
现在,俄罗斯以内务部名义宣布通缉泽连斯基,亦即宣布不再和泽连斯基展开任何谈判,当然“战后清算”“另起炉灶”的意味,其效果,也是符合经济学道理的:

1)货币增信原理。前不久,法国总统马克龙、英国外交大臣卡梅伦都表示加大对乌克兰的军事支持,前者表示要直接派兵,后者表示要给可以攻打俄罗斯本土的武器。从经济学上看,法国、英国试图给泽连斯基这个“货币”增信,试图拉起一点通胀,让乌克兰军民保持对战争的热度。

俄方宣布通缉泽连斯基,相当于废除泽连斯基这个“货币”,即这个“货币”随时可能被没收,靠外界力量增信可能遭遇巨大风险。按照乌克兰法律,2024年3月31日应举行总统选举,但泽连斯基以国家戒严状态和战争持续为由取消。这使得泽连斯基执政的合法性受到一定影响。随着战争延宕,乌克兰内部的温和派寻求谈判的可能性加大。俄方宣布废除泽连斯基这个“货币”,会有一定效果。

2)货币系统原理。俄罗斯部分银行被踢出SWIFT系统,导致俄罗斯不得不绕道结算。最近,美国与欧洲国家又试图对中国实施二级制裁,进一步增加俄罗斯和与俄罗斯开展正常贸易国家的结算困难。俄罗斯虽然在国际结算系统没有什么主导权,但借鉴美国的做法制裁可以制裁的人,并非不可以。宣布通缉泽连斯基,相当于把泽连斯基这个主体踢出了俄罗斯说了算的结算系统,泽连斯基没有可以在这个系统打牌的空间了。美国、欧洲国家想让乌克兰和俄罗斯谈判,只能另选人员了。

3)贸易对等原理。在各个经济体之间,无论是贸易谈判过程,还是贸易结果,都讲究对等。谈判对等,既包括人员级别的对等,也包括程序对等和实质内容对等。贸易结果对等,主要是指互惠互利,双边贸易平衡。现在,俄罗斯宣布通缉泽连斯基,相当于打破了对等的框架。

6月15至16日,乌克兰问题国际会议将在瑞士举行,俄罗斯已宣布不参加。俄罗斯宣布通缉泽连斯基,相当于掀桌子了。掀过桌子后,可以另开张。

4)股市退市原理。泽连斯基虽然是一国首脑,并且得到美欧一众国家的阶段性力挺(IPO后一两年),但其自身政治能力、军事才干、外交素质的确乏善可陈,是标准的注水上市公司。泽连斯基这只“股票”,在一众美欧政客“包装”“保荐”之下,的确上市了,但其商誉、资产、利润都是下降的。2022年和俄罗斯开战,麻烦就更大了:不断增发股票(讨要外援)、套现存量股(人员外逃)、转融通(内部金钱腐败)、量化交易(战斗损员),导致国力迅速衰弱。可以说,泽连斯基这只股票已到了退市地步。俄罗斯的通缉令,相当于浑水公司的做空报告。

5)熵增和负熵原理。熵增定律是来源于物理学的一个原理。严格讲,这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学原理,而是适用于各个领域的逻辑学原理,但也适用于经济学。

熵(Entropy)起初是一个热力学函数,后发展为系统混乱程度的度量。所谓“熵增定律”,可以描绘为自发混乱定律,即:日常生活中的任何事物,在一个孤立系统中总是自发、不可逆的朝着熵增加(混乱)方向运行;当熵达到最大值时,系统就会出现严重混乱,最终走向灭亡。所谓“负熵”,就是对抗熵、消化熵的意思,可以用逆水行舟来形容。乌克兰战火是经济博弈结果;阻止乌克兰战争进一步发展,推动和平谈判,也将产生经济结果。

乌克兰危机究竟是熵增原理在起作用,还是负熵能量在起作用?是乌克兰的熵值再加大,还是俄罗斯、美国、德国等的熵值在增大?还是全球的熵值在增大?俄罗斯通缉泽连斯基是逆水行舟吗?美国向乌克兰战场投入资金是逆水行舟吗?欧洲宁肯牺牲自身团结也要打乌克兰战争,是逆水行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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